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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无憾事，唯一好女人——少帅张学良的爱恋往事
张学良在晚年说过这样一段话：“人就是一张纸蒙住脸，别把那张纸揭开，你要揭开了，那幕后就不定是怎么回事。”
揭开华丽的面纱，幕后的少帅是怎样的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人喜欢上纲上线，一好百好，一坏百坏。
比如张学良，西安事变让他成了爱国将领，按我们的惯例，拥有如此“头衔”的人必须“高大全”，于是他很多其他的经历都因此被屏蔽了。
张学良在晚年说过这样一段话：“人就是一张纸蒙住脸，别把那张纸揭开，你要揭开了，那后幕就不定是怎么回事。”
揭开蒙在他脸上的纸，我们惊诧真实的张学良与之前我们所知晓的张学良是多么的不同。西安事变之前，他是少帅张学良，同时也是花花公子张学良；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也在各色女人堆里打转。他有英雄气概，又有匪气、风流的一面。他曾写过一首诗：“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
此诗真可谓他的人生写照。 2
对这个长子，张作霖管教最严，也最器重。张学良的性格做派中的张狂、霸气，甚至五毒俱全，都受张作霖的影响。
张作霖最喜欢晚饭后留在饭桌旁，一个人喝点酒。张学良专拣这时去见父亲。他陪在一边，给父亲夹菜、斟酒、举杯，自己也陪着喝两盅。等张作霖喝得多一点，不是全醉，有七八分醉意的时候，张学良就开始提自己的要求，要钱、要权、要人，张作霖都会痛快地答应。
有一次，在张作霖五房姨太太的房里喝酒，张作霖大声说：“妈的，你这小子啊，你当我不知道你呢，你净出去跟女人在外头混——混女人。我告诉你，玩女人可以。你可别让女人把你玩了。”
五姨太在旁撇嘴道：“得了吧，你儿子够坏的了，你还教呢!”
此话不假！
年轻时的张学良从不缺女人，他经历过的女人据他自己晚年回忆，女朋友、情妇，能记起的就有11个。
十六岁的时候，他遇到一个女人，是他表哥的姨太太，他表哥是张作霖的部下。这个姨太太，曾经是个暗娼。张学良经常去他家玩：“有一天，家里没人，她就调戏我，所以我成了坏蛋，就是从她身上学来的，我也因此有些看不起女人了。我这个表嫂呀，大家后来给她起个外号，说她是‘连长’——她的男朋友，有一个连那么多。”
“潘驴邓小闲”，前四样张学良都有。但是那个“闲”，他却不干：“我跟女人是这样，你要不理我，我也就不朝前了。”
曾经有三个女人，她们的丈夫有商界也有政界的，都有名气有地位，这些女人，台面上都正正经经、端庄贤淑，与她们的丈夫步调一致、琴瑟和鸣，私下里却陪着张学良跳舞、游玩、幽会，她们的丈夫也不干涉。张学良有一架大型福特飞机，哪天高兴了，就带着女朋友全国各地飞，他不仅花巨资培养飞行员，还自己建造飞机、自己开飞机。他专门请来万显章辅导他学习飞行理论知识和实际操练。没过多久，他就能熟练地驾驶飞机在营口和丹东飞来飞去，甚至还能够自己驾驶飞机到南京开会。
这样的男人，长得帅，懂风情，舍得花钱，还有对女人极具杀伤力的大权在握，没有几个女人能逃得过来自他的诱惑，他显然也已经被这些女人惯坏了，不相信会有女人不接他的招。晚年时的张学良也承认自己年轻时很荒唐，但是他似乎又颇为得意：“女人沾上我，她就离不开了。”
不过，在张学良的风月逸事中，有个叫梁九的女孩儿颇为特别。
这女孩儿是天津人，其父是天津有名的商人，梁九是他家十个女孩儿中的第九个。1927年春天，张学良因军务到天津小住，到梁家做客。据说，见过梁九，张学良平生第一次有了寝食难安、相思无眠之感。
这个梁九，年龄虽小，却颇有自己为人处事的一套底线和原则——再爱，也不做人家小妾。她告诉张学良，如果想和她长相厮守，必须先离婚，再明媒正娶她。张学良当时有原配妻子于凤至，另有一谷姓女子做二房。二房好说，但是于凤至为他生下四个儿女，不要说他良心上做不到抛弃妻子，就是他的父亲张作霖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和于凤至离婚。
就像当下那些中年男人对年轻女孩儿们所说的：除了婚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张学良对梁九也一定说过类似的话。他没想到的是，这女孩儿同之前的那些女子完全不同，她断然拒绝了他：“既然你张学良做不到明媒正娶，我就不会再和你有半点瓜葛。”她说到做到，立马同张学良断了往来，转身嫁给了别的男人。”
她的丈夫是北京政府交通总长叶恭绰的侄子叶查理，就是叶公超的哥哥，但是夫妻俩一直不和谐。1930年的一天，两人在青岛参加一个宴会时，梁九因劝阻丈夫少喝酒而被他打了一个耳光，她当场离席，坐上火车去了上海。大概是怎么都无法解开心中的死结，她在火车上吞食了大量火柴头自杀身亡。
直到晚年，张学良还记得与梁九的很多事：“她没有出嫁的时候，我就跟（她）开玩笑。她说：‘张先生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问她：‘你喜欢不喜欢我？’她说：‘我喜欢你，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你到底能不能娶我？你真能娶我吗？’我非常喜欢这个九小姐……”
也许他的确很喜欢这个女孩儿，但能让他牵挂一辈子，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他从未真正得到过她，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他彻底征服的女子。那句烂俗了的话同样可诠释他的心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这不是爱，分明是不甘心。 3
他们年龄相近，教育背景、成长环境相似，彼此非常谈得来。两人约会过多次，在人多时，他们常常会用英语交谈，以显示二人之间的独特和亲密。
宋美龄的择偶标准是非英雄不嫁，但是她还有一个条件：绝不做姨太太。张学良是英雄不错，却非自由身，又不能离婚。而此时，蒋介石已与家里的原配解除了婚约，堂而皇之地来追求宋美龄了。1927年，蒋介石终于娶得美人归，与宋美龄步入婚姻殿堂。要说张学良不遗憾显然是假，许多年后他还说：“若不是当时已经有了太太，我会猛追宋美龄的。”
虽然这只能算是时过境迁后的感慨，命运不可逆转，可是他们的关系没有因此中断，反而在其后的岁月里，命运有了另外的安排。
后来，蒋介石要枪毙张学良，宋美龄威胁他：“你要对那小家伙（他们私底下有时这么称谓张学良）有不利的地方，我立刻离开台湾，而且把你的事情都给公布出来。”这话很厉害！宋美龄一直认为张学良是gentlemen，她对张学良遭受这样的罪很抱歉，一直说对不起。她还在一个公开场合上力挺他：汉卿不要钱，也不要地盘，他要的是牺牲。这话，让张学良感动、感激了一辈子：知他者，宋美龄也。这个女人真是他命里最珍贵的红颜。
西安事变改变了张学良的人生轨迹。他自己说过一句话：我这个生活，就是到了三十六岁，发生大转变。假如没有西安事变，我不知道我还会有什么经历。
这些转变也包括他的信仰。信仰是一个人精神世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张学良原本对佛教有相当的研究，后来受到宋美龄的影响和指引走上了信仰基督教之路。
可以说，张学良一生中每个阶段都有过宋美龄的关心和照拂。蒋介石去世后，宋美龄去往美国，她仍然经常记挂着身在台湾的张学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托人送些东西给他。张学良在美国的账户被冻结，宋美龄知道后马上派人帮他打通关系，解决了经济困境。赵四去世后，宋美龄怕张学良孤寂，邀请他到美国。他最终没去。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去？张学良笑言：她会什么都管着我啊，包括我穿的袜子的颜色都要管的。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亲密。
但是这种亲密非世俗间的男女关系，是两个男女跨越生命与岁月的灵魂之交。宋美龄对张学良的好也已到了爱屋及乌的程度，她与他的两位妻子都长期保持着非常好的关系。 4
对于这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学良很不情愿，他从一 40 37607 40 15289 0 0 1205 0 0:00:31 0:00:12 0:00:19 2630 40 37607 40 15289 0 0 1145 0 0:00:32 0:00:13 0:00:19 2791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太太。他不止一次对于凤至说：“你嫁错了人，你是贤妻良母，可是我张学良恰好不要贤妻良母。”
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直到于凤至生第四个孩子时得了重病，中外医生都来诊治，判定跟不治之症差不多，都说她一定会死。于凤至的母亲和张学良的母亲商量，让张学良立刻娶于凤至的一个侄女为妾，以便于凤至死后能照料他们的四个孩子。
张学良很生气：“我太太现在病得这么重，你们要我现在就娶她的侄女，那不是我这边结婚，那边催她死吗？那叫她心里多难过？绝对不行。”
后来于凤至的病奇迹般好了。她对张学良非常感激，也因此对他在外面的放纵行为不仅不约束，还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真到了只要他觉着好就什么都好的程度。
1928年底张学良易帜后，经常走访南京。他走访南京的目的不是和蒋介石商谈政事，而是爱上了当时外交部长王正廷的妹妹。但是这一次却被于凤至“棒打了鸳鸯”。
于凤至在多年后的回忆录里说：“在汉卿掌握半壁江山的权势和大帅遗留的巨大财富之下，很多女人为谋取私利，用一切手段缠住汉卿。汉卿对女人又十分随便，对此，我从不过问，我相信他决不会负我。只有对王正廷的妹妹，他找我要求我接纳她做二房，说她人品好，留学归国，学识很高。并因王正廷的关系和政府要人都有渊源，一再要求，为此事我再三思考后拒绝。我说：为了我们两人这个家，为了孩子们，我不能同意。最后汉卿依从了我的意见。”
张学良虽然不舍得，还是乖乖顺从了于凤至。男人嘛，风月之事多一个少一个，又如何？不过于凤至也有过失策，当年她一时心软，应允了那个叫“赵四”的女子进了张家的门，半个世纪的风雨沧桑后，最终她被这个赵四所取代。在世人眼中，赵四越过她成为张学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也许是于凤至此生最追悔莫及的事。 5
与爱德华同一时代的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又何尝不是！
有人说，很多女人都会爱上风流少帅，但能没名没分地陪伴一个失意男人度过数十年寂寞囚徒生涯的，只有赵四小姐。
自然，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过张学良与他生命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但是能一直在一起也是命运使然。
于凤至在帅府一墙之隔的地方买下一栋小洋楼接赵四来住。张和赵唯一的孩子就出生在这栋洋楼。于凤至知道二人喜欢跳舞，她亲自安排装修时特意在楼里留了一个舞厅。她只有两个条件：一、赵的身份只能是英文秘书；二、她出现的场合赵不能同时出现。
如果于凤至的此番叙述属实，是赵四哭着喊着要跟了张学良，也无可厚非——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她真正懂什么？不过是被爱情迷失了眼睛和心智。等到她真正懂得了是非，知道了对错，人生却已不能回头。试想，一个跟过张学良的女人，毫无生存技能，还带着一个孩子，她又与家里全闹翻了，后来父母相继去世，财产的继承权被剥夺，家里当家的是平素厌恶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嫡出哥哥，她真是无路可去。即便她渐渐知道了张学良不堪，又能如何？除了继续跟随他，怕是再无选择。
西安事变后，1937年1月，张学良被蒋介石软禁在浙江溪口，宋美龄留于凤至在张学良的身边，却不让赵四小姐跟着，她认为赵四就是个小妾，没有资格和身份陪伴张学良，蒋介石也觉得她跟在张学良身边很不方便。赵四的处境非常尴尬，既不能与张学良见面，又不能投奔天津赵家，她孤身一人带着儿子先后在香港及上海住过一个时期。
1940年2月，于凤至患重病必须去美国就医，行前她与张学良有过一次长谈。于凤至在回忆录里说，分别前夜似有生离死别之感。她与张学良边谈边泣，商议如何面对未来。于凤至担心此去怕是再无回归日，她要抓紧时间安置好子女在外省的生活，不能再回蒋统治区。张学良答应她，任何情况下决不自杀，还特别明确指出：永远不会认罪，因为自己没有罪，并且是尽了力报效国家了。他又对于凤至解释：“赵四要来了，她会照料我，但是戴笠让她来，就是说明戴能控制她，对这点我们要清醒。”
在这种背景下，赵四才得以重回张学良的身边。她将不到十岁的儿子送到美国托人抚养，自己从香港赶到贵州修文县阳明洞，陪伴张学良。 6
但是，真正使他们结婚的理由却不单单只是宋美龄喜欢赵四这么简单。1964年，为阻止张学良离开台湾到美国和家人团聚并获得自由之路，蒋介石以基督教的信奉者讲究一夫一妻为由，让张学良解除与于凤至的婚姻。蒋介石派了张学良的一个远房亲戚到美国做说客，他对于凤至说，张学良经过多年教育已经认罪和守法了，愿意和赵四在台湾终老，所以才要办离婚。这是他到张学良家和赵四三个人谈及此事时赵四亲口这么说的。
于凤至不相信，打电话给张学良，他对她说：“我们永远是我们，这事由你决定如何应付，我还是每天唱《四郎探母》。”
为保护张学良的安全，于凤至最终答应离婚。这其中有多少无奈与心酸，全被她生生咽进肚子里。她对来客说：“我为汉卿，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婚姻之名呢？！”
1964年7月4日，赵四和张学良举行了婚礼，彼时张学良64岁，赵四也已年过半百，算是“白发新娘”了。7月21日，台湾《联合报》以标题《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小楼东风，往事不堪回首了》作了报道。这个等了几十年的婚礼，对赵四来说，争一口气、要个说法的心理更强烈一些吧。至于情感，还真不好说到底有多少。有次她对张学良说：“如果不是西安事变，咱俩也早完了，我早不跟你在一块了，因为你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受不了。”
此话不假。她对张学良从少女的盲目崇拜开始，在经历了朝夕相处和多次变故后，再多的激情都会被磨平、消融，何况她虽陪伴了张学良大半生，他却从来也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安全感。 7
即便后来老了，也已与张学良结了婚，赵四的醋劲并未消减。这一部分原因要怪张学良自己不好，年轻时的诸多风流账也就算了，到了晚年虽没有“实战”，他却常常口无遮拦，专喜欢讲男女关系的笑话，甚至经常说什么赵夫人可敬、贝夫人可爱之类的话，让赵四非常恼怒。她无处发泄，就把愤怒转加到为张学良写“口述历史”的作者唐德刚身上，拒绝他继续采访，直接导致那本“口述历史”有一部分内容没能写完。
这个让赵四如此记恨的贝夫人是贝祖贻的老婆、贝聿铭的继母。此女叫蒋士云，其父曾任中华民国驻外使节。巧的是，她在家也排行老四，人称蒋四小姐。
蒋士云是张学良的旧相识。1927年，在民间北京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做东的宴席上，蒋士云和张学良初次见面，少女蒋士云对张学良一见钟情。后张学良身居沈阳，他不断收到蒋士云从南方寄来的信件、明信片和玉照。两人的关系一度相当密切。
1936年西安事变发生时，蒋士云正在上海小住，得知张学良因护送蒋介石而失去自由，蒋士云通过关系打通了特务头子戴笠，冒险到张学良的幽禁地奉化雪窦山探望。
1975年，蒋介石去世后，张学良的人身自由得到恢复，他骨子里的那些被压抑的真性情又蹭蹭冒出来，开始张罗着与曾经的旧相识、旧相好见面、叙旧。
1979年，蒋士云，也就是后来的贝夫人从美国飞往台湾，这是她和张学良分别四十年后的首次见面。1991年3月，张学良获准到美国探亲，一到旧金山，张学良就对身边的人说：“我想一个人到纽约去会会朋友。”他早计划好去贝夫人那里做客。此后三个多月时间里，他下榻在她在曼哈顿花园街的豪宅里，同外界一切交往也由她负责安排。这位贝夫人大概多年美梦成了真，一时忘乎所以起来，对前来约请张学良的人各种阻拦，大有“独占此人”之嫌。
最离谱的是，之前张学良约好为他写“口述历史”的作者唐德刚在纽约见面，约定的时间到了，唐德刚打电话到贝家，贝夫人声称张学良已回台湾。唐德刚很诧异，想张学良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重要的约会都忘记。一个月后，他遇到张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说张学良一直在纽约等唐德刚，抱怨唐德刚为什么不守约。原来是那贝夫人，私自替张学良做主取消了约定。事后，唐德刚打电话问贝夫人为什么这么做，贝夫人振振有词地说：“约见汉公的人太多了，我很怕他身段吃勿消。”——瞧瞧，她真当自己是张夫人了。
那么，此时真正的张夫人赵四又在哪里？按她那股醋劲儿，怎么会允许张学良与贝夫人卿卿我我呢？其实当时赵四也在美国，不过她住在洛杉矶儿子家中。她很清楚张学良此番纽约之行一定是去会见老情人，但是她能怎么办，分明阻止不了。令她聊以自慰的是，一个九十几岁的老男人和一个七十好几的昔日女友，怕是再想见也已岁月无多了吧！
的确，对张学良来说，与贝夫人的这次会面，应该是他此生最后的“艳遇”。
本文节选自《人生这场盛宴-十八位民国大男人的爱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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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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