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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 ｜ 大案刑辩团队的30个案例
近年来，大案刑辩团队办理了一系列影响性案件，辩护成功获得无罪的案件30件，有效辩护案件过百件。无罪案件的类型：动物案7件，诈骗案5件，职务侵占案、骗取贷款案、非法经营案、虚开增值税发票案、知识产权类、敲诈勒索案、诬告陷害案各2件，涉黑案、侵犯商业秘密案、伪造货币案、销售假药案、隐匿会计账簿案、掩饰隐瞒犯罪所得案、故意伤害致死案、绑架案、寻衅滋事案、妨碍作证案、重婚案、性侵案、拐卖儿童案各1件。不少团队成员迅速成长为优秀刑辩律师。现简要整理无罪案件，既作为总结，也权作刑辩艰难背景下的前行动力。
上海某公司是汽车融资租赁的头部公司，其母公司在港上市，因下游企业收车发生纠纷，被临汾公安以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案件进行侦办，临汾当地抓了几十人，并于2019年8月底跨省抓了上海公司多位高管，指控公司产品为“套路贷”。徐昕律师在侦查阶段及时介入，协同李啟珍、何兵等强大的律师团队，迅速开始全方位辩护，在批捕阶段就拿掉了涉黑。后持续努力，七个月后全案取保。2022年初检察院最终作出不起诉决定，全案几十人无罪。
谢总重获自由/插画均为张越创作
某石油公司老板谢某良遭合作者算计，身陷囹圄近14个月。2018年6月20日，北镇市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指控其职务侵占8799余万元，合同诈骗罪3500万元。徐昕律师介入辩护，发现石油存放将有严重隐患，且案件无罪理由充分，法院没有管辖权，公安机关办案存在明显的违法，经过有力的辩护和控告，势如破竹，介入28天就救出谢某良。2019年1月23日，法院裁定准予检察院撤回起诉。2019年1月8日，公安局又以虚开增值税发票罪对谢某良等三人进行侦查。经交涉，2019年5月21日，公安局撤销案件。
邵某春因担任丁某和陶某的融资中介而被控诈骗2500万元。按指控逻辑，丁某系主犯，但检察院偏偏仅追诉居间人邵某春。一审经八天八夜开庭，对抗惨烈，最终仍被判12年。徐昕、刘金滨律师等在二审期间继续努力，经过与检察院、法院的反复沟通，二审发回重审，一审阶段检察院撤诉，最终于2020年初作出不起诉决定。
2016年3月24日，公安局以郑某元涉嫌骗取国家资金、构成合同诈骗罪对其刑事拘留，4月27日检察院以郑某元涉嫌诈骗罪决定批捕。2017年1月5日，双流区检察院以郑某元在租地协议上增加合伙人，虚构事实、隐瞒真相，骗取国家征地拆迁补偿款141万余元，提起公诉。徐昕、王万琼律师一审介入，两次开庭，压倒性地进行无罪辩护，提出拆迁补偿款与人数无关，而以地上附着物损失为依据。2018年4月2日检察院终于撤回起诉。
因尹某不履行合同约定，要求退回买煤款，后签订虚假欠条，引发此案，2016年4月21日闫某星被捕。郑晓静律师辩护。经历了两次发回重审，三次一审及三次二审，历时三年半，忻州中院最终于2019年8月8日判决闫某星无罪。
百岁姥姥喊冤
邯郸地产商康某江被“套路贷”，继而身陷囹圄，放贷人欲吞并其百亿企业。康某江被关押一年多后，徐昕、李中伟律师火线救援，通过与法院、检察院持续沟通，提交重要证据，“三朝元老”百岁姥姥喊冤，仅介入30天，检察院经羁押必要性审查建议法院取保，康某江于2019年11月19日重获自由。2019年12月17日，丛台区检察院最终做出不起诉决定。康某江无罪后，经徐昕律师协助，近二十亿标的的民事案件也化险为夷，终重执项目。
因他人用虚假抵押材料骗取银行贷款过程中，中国银行某支行业务部主任占某林签过字，贷款发放后被骗。该案是当地监察委关注的大案，郑晓静律师辩护。2019年8月28日，一审法院宣判无罪，检察院以判决错误为由抗诉。律师准备了详细的辩护意见，与县市两级检察院沟通。通过努力，检察院于2019年12月23日撤回抗诉。2020年1月19日，二审法院维持原判，宣告占某林无罪。
申冤奶奶
2017年4月11日，潮州市公安局以合同诈骗罪对何某立案侦查；6月5日，罪名变为隐匿会计凭证、会计账簿和财务会计报告罪；2018年10月18日，对虚开增值税发票罪立案侦查；12月26日，对职务侵占罪立案侦查。2019年1月18日，案件移送审查起诉；7月1日，提起公诉至潮州市湘桥区法院。徐昕律师于2019年7月14日介入，协同曹柳生、李中伟律师等，以管辖为抓点进行全方位辩护。9月11日，广东高院将案件指定由广州市天河区法院管辖，天河区检察院重新审查起诉。12月6日，何某被取保候审。至2020年8月4日，天河区检察院最终做出不起诉决定。后郑晓静、邵晨阳律师为何某申请国家赔偿，2022年4月何某获得近20万国家赔偿。
该案彰显了管辖权异议和程序辩护的重要性。被控三宗罪犯罪地均非潮州，何某的户籍地、居住地不在潮州，被告单位注册地、经营地也不在潮州，潮州公检法均无管辖权。辩护人以管辖为突破口，通过艰难的全方位辩护，使得案件脱离潮州管辖，是实现无罪的关键。
合作失败引发平衡车行业商战，除民事诉讼外，对方还动用刑事手段，三位公司创始人先后被抓。2019年1月21日，周某因涉嫌侵犯商业秘密罪被刑拘。徐昕律师介入后，从法律和技术上做到极致，经历了百日营救，东莞市第一市区检察院最终于2019年5月29日做出了不起诉决定，三人无罪。
2013年7月5日，常某贤被潜江公安局抓捕，罪名为销售假冒伪劣产品。检察院补充侦查后以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起诉，后变更为非法经营。徐昕律师无罪辩护，二审发回重审，一审湖北潜江法院开庭后，检察院撤诉，最终公安局于2015年12月31日撤案，6人无罪。（《无罪辩护》第三章）
水族馆老板邱某荣被控非法收购、出售濒危野生动物，郑晓静律师辩护。辩护人经扎实的证据辩护和法律适用的辩护，并耐心与办案人员沟通，提出人工驯养鹦鹉不宜按照野生动物定罪。2021年5月1日，经过一审、二审、重审，历时3年，鹰潭中院最终判1年半，缓刑2年，其中认定邱国荣“收购、出售涉案费希氏情侣鹦鹉的行为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宜认定为犯罪。这是全国首例非法收购出售人工驯养繁殖鹦鹉不构成犯罪的案件，并被评为全国法院系统2021年度优秀案例一等奖。
闵某平夫妇的花鸟店里有77只费氏牡丹鹦鹉，后两人被抓，2020年10月16日被批捕，或将面临十年刑期。郑晓静、何智娟、刘章、曾薪燚律师为闵氏夫妇做无罪辩护。律师提出涉案费氏牡丹鹦鹉系人工繁育，技术成熟规模较大，且两人行为无社会危害性。2020年底，两人被取保。2021年11月30日，检察院做出不起诉决定。作为第一起全案绝对无罪的人工繁育鹦鹉案件，本案极大地拓宽了动物刑事案件的辩护空间。
四川一个具有《四川省野生动物繁育许可证》《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营业执照》等合法证件的野生动物繁育场对外出售人工繁育的锦鸡、鸳鸯。田某等5人出于观赏目的，购买数只人繁育种源的红腹锦鸡、白腹锦鸡及鸳鸯，后被公安机关以涉嫌危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立案侦查。肖之娥律师介入辩护后，向办案机关提交了理由充分的法律意见，反复与承办警官沟通，要求撤案。该案移送审查起诉，经补充侦查后，撤销案件。
2017年9月，樱花庄园总经理胡某磊要求财务部主管刘某对魏某担任仓库管理员期间的所有进、出物资进行清理。公司法务胡某佳律师，按公司指示，根据清理结果整理报案材料，以代理人身份报案，请求公安机关依法立案追究魏某涉嫌隐匿故意销毁会计凭证、会计账簿、财务会计报告罪、职务侵占罪的刑事责任。魏某反应激烈，长期上访。后新平县公安局经审查认为，刘某、胡某佳未对仓库物资进行盘点，仅依据高某英与魏某的盘点登记表，捏造统计表、短缺物资77万余元的虚假事实而报案。胡某磊、刘某、胡某佳因此涉嫌诬告陷害罪。徐昕律师接受委托，与检察、公安机关进行深度沟通，向检察院递交法律意见，提出胡某佳代理公司向报案是法务人员和律师的正常履职行为，发现国有资产可能受损进行举报是公民义务，胡某佳没有捏造事实，主观上没有诬告陷害的故意。2021年1月7日，新平县人民检察院最终决定对胡某佳不起诉。
胡某佳律师仅因在物资盘点表上签字，修改控告材料，代理公司向公安机关报案，就被追究诬告陷害罪，律师面临的刑事风险越来越大。只要控告最终不被认可，就追究控告人或代理人的诬告陷害罪，这样的指控逻辑是荒谬的。如果这都构成犯罪，公司法务、法律顾问、代理控告业务就根本没法开展，每一位公司法务或法律顾问，每一个代理过举报、控告、报案的律师都将涉嫌犯罪，律师制度将名存实亡。为同行维权是律师义不容辞的义务。徐昕律师担任辩护人后，扭转了局面，另两位嫌疑人被起诉、判刑，而最终胡某佳获得了无罪结果，重新开始了为他人维权的律师业务。本案是一起律师维权的经典案例。
陈某某因举报单位领导的经济问题，2008年被以诽谤罪判刑1年半，原审两次发回重审，罪名从诽谤变为诬告陷害。申诉阶段，法院两次启动再审。2012年10月24日第一次再审，唐山中院做出无罪判决，但陈某某认为不是彻底无罪，继续申诉。徐昕律师继续为其做无罪辩护，2016年1月21日河北高院开庭，10月28日河北高院以“原判宣告无罪与诬告陷害罪定罪标准要求的情节相矛盾，适用法律不当”，判决撤销唐山中院原判决，宣告陈某某彻底无罪。（《无罪辩护》第六章）
2016年5月16日，河北滦县法院以敲诈勒索、重婚罪判处李某敏有期徒刑11年9个月，刘某丽5年9个月。徐昕律师介入二审，经过开庭审理，唐山中院于2017年5月31日裁定发回重审，并于7月17日指定迁安县法院审理。2017年9月4日，迁安县检察院重新起诉。迁安县法院经两次开庭审理，2019年7月8日作出判决，宣告两人无罪。后两人获国家赔偿。
李某燕是国际生态安全合作组织会计，该组织蒋某某与地产商蒲某某签订合作备忘录，后蒲某某报案称蒋某某诈骗其巨款。李某燕被传唤、拘留，批捕时罪名变为掩饰隐瞒犯罪所得。郑晓静律师介入辩护，提出李某燕仅是会计，并没有参与蒋某某与蒲某某的合同备忘录，对此也不知情，且李某燕的收益是其每月领取的工资，并非违法所得，不构成犯罪。后李某燕2017年初取保。2018年初，公安机关对李某燕撤案，转为证人。
临沂崔某村、杨某萍的印刷厂按客户要求印制魔术道具货币，2016年9月30日被刑事拘留。2018年12月29日，临沂市兰山区检察院以伪造货币罪提起公诉。徐昕、郑晓静律师介入为夫妻二人辩护。2019年10月25日，兰山区法院裁定准许检察院撤诉，11月25日检察院做出不起诉决定。
张某玺1992年7月4日被夏邑县公安局刑拘，7月20日被逮捕。1997年4月15日检察院提起公诉，5月19日夏邑县法院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判处张某玺11年有期徒刑。张某玺提出上诉，1997年10月28日商丘中院发回重审。2001年9月11日，张某玺被取保候审，此后便“疑罪从挂”18年。直到徐昕、郑晓静律师介入辩护，夏邑县法院才于2018年7月5日再次重新立案审理本案。2019年1月29日，夏邑县法院当庭宣告张某玺无罪。后张某玺获国家赔偿。
2001年，朱某林因参与调解村民退婚引起的打架、扣人纠纷，被疑参与扣人。“严打”环境下，同案犯以绑架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六年不等。朱某林远逃上海，后在2014年被抓。徐昕、罗金寿律师辩护。2016年4月，抚州市临川区法院以绑架罪判处朱某林有期徒刑七年。2016年8月2日，抚州市中院发回重审。2017年7月5日，抚州市临川区法院重审一审，改判朱某林绑架案无罪。（《无罪辩护》第九章）
江西上饶某公司采土烧砖，未经周父同意毁坏其农田，用于停放取土车辆。2021年1月8日，周父找公司负责人翁某说理，翁某先动手，把65岁老人打成轻微伤。周父及亲属众人群情激愤，聚在厂房找公司评理，双方发生冲突，周父及长子扯下厂牌、砸了两块玻璃。1月21日，周父及弟弟、儿子5人先后被刑拘。郑晓静律师介入后，发现年前已进行涉恶调查。郑律师先后走访江西三级检察院、三级公安、两级政法委、两级信访局，提交紧急报告、不批捕申请书、立案监督申请书等。经紧急救援，一周后不批捕3人。后郑律师不间断地以当面、电话、短信等方式与办案单位沟通，提交不起诉法律意见。2021年9月15日检察院对包括周某在内的4人作出不起诉决定。
2021年7月27日，阿里巴巴集团王某文、周某等一行4人在济南洽谈业务。当晚聚餐，饭后王某文与陈某丽打车送周某回亚朵酒店。7月28日中午，周某报警，公安机关传唤王某文。8月4日，周某再次报警，又称被张某猥亵。8月10日，槐荫区分局对王某文、张某涉嫌强制猥亵罪立案。8月15日，郑晓静、刘章律师接受委托，多次会见，先后向公安局、检察院递交法律文书和当面沟通，提出11个疑点。徐昕律师也一同前往槐荫区检察院沟通。8月25日，济南市槐荫区检察院对张某批捕，9月6日认定王某文不构成犯罪，不批准逮捕；公安局随即终止侦查。
本案是一起证据、定性争议极大的强制猥亵案，也是一起持续引发全国性关注的影响性案件。舆论一边倒认为王某文构成犯罪，办案难度极大。但律师介入后及时、迅速、不分日夜地开展全方位辩护，最终实现了逆转。司法机关最初有着以舆论导向定案的倾向，后经律师辩护，成功扭转了舆论、司法与女权保护的错位趋势。司法机关最终顶住舆论压力，认定王某文不构成犯罪，避免了“谁闹谁有理”，对于司法机关如何正确应对舆情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2006年2月郭某美夫妇经人介绍，收养一名新生女婴，为补贴亲生父母因生育子女而支出的营养费和生活费，适当给予了11000元感谢费和营养费。郭某美夫妇收养女婴后，发现由于自己的小儿子也在哺乳期，生活压力过大，加上婆婆强烈反对，家庭关系出现裂痕，遂不得不将女婴转送给郝某夫妇抚养，仅收取11000元抚养费。2019年7月26日，公安机关立案侦查他人重婚罪时，牵涉本案。黄佳德、肖之娥律师辩护，提出本案已过追诉时效，郭某美夫妇收养新生女婴时并无出卖目的，因无力抚养，被迫送养被收养的新生女婴时更无任何获利，其行为属于民间送养，不构成拐卖儿童罪。2022年3月9日，检察院做出不起诉决定。但其丈夫杨某林仍面临刑事追诉。
四川泸州审理的一起职务犯罪案件，5名证人出庭后被抓，辩护人亦面临风险。李某因出庭作证翻供被以涉嫌妨害作证指定居所监视居住于叙永县环保局双规点。指居期间，徐昕、曾维昶律师通过全方位辩护，争取到了律师会见，办案人员给李某送水果，开窗通风，李某与丈夫直接见面，李某与父母等其他亲属视频。之前，家属按律师安排在叙永租房。经争取，公安局变更了强制措施，从指居变为在租住的房子监视居住，一家人团聚。2017年2月14日，解除监视居住，半年后公安局撤销案件。（《无罪辩护》第八章）
26、德州鹦鹉案
山东德州两位老人段某某、王某某因收购、出售人工繁育和尚鹦鹉和太阳锥尾鹦鹉被抓，一审陵城法院以危害濒危、珍贵野生动物罪重判两人三年有期徒刑。家属上诉期间求助，团队指派肖之娥、贾少英、李仁钬和李二权担任辩护人。辩护人介入后向德州中院提出涉案鹦鹉均系人工繁育，既不濒危，也非野生，买卖并无任何社会危害性，且一审程序违法严重，审判不公。德州中院采纳律师意见，先对二人取保候审，后将该案发回陵城区法院重审。重审期间，新的动物案件司法解释出台，陵城检察院撤诉后作出不起诉决定。该案成为新司法解释出台后第一批获得无罪的案件之一。
27、德州龟案
在枣庄经营绿毛龟养殖场的王某第一次网购陆龟被骗，被枣庄警方作为被害人立诈骗案，后再次网购陆龟30只被德州警方抓捕。检察官告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黄佳德律师做无罪辩护，提出涉案陆龟系人工繁育、王某无违法性认识、禹城无管辖权、鉴定意见不合法，且王某行为无社会危害性。2020年12月王某被取保，但一审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后因一审程序严重违法，发回重审。重审一审阶段，贾少英律师加入辩护，最终检察院撤诉，法院裁定准许撤诉，检察机关最终作出不起诉处理。该案成为新司法解释出台后第一批获得无罪的案件之一。
洛宁董某合法开办的豹猫养殖场遭恶意举报，动保极端人士裹挟公安将董某带走，并违法放生养殖场内所有动物。事件经人民网报道后，一时舆论哗然。何智娟律师接受委托后，找办案民警沟通案情，向公安局长反映，向公安机关和负责审查批捕的检察官提交了多份法律意见、类案检索报告及十多份不起诉决定书。2021年6月25日，律师介入后的第22天救出董某，争取到了不批捕。审查起诉阶段，何律师继续与检察官充分沟通，终等来新的动物案件司法解释出台。2022年4月18日，检察院作出绝对不起诉决定，成为新司法解释出台后第一起绝对不起诉的案件。
29、金华鹦鹉案
金华市某区公安出于办理涉疫大案的冲动，赴五省抓铺，对包括林某、曹某在内的22人立案侦查，其中林某涉案51只鹦鹉，曹某涉案48只鹦鹉，均或面临十年以上刑期。最初，何智娟律师接受委托为曹某辩护，经两次庭审，充分揭示了案件问题，还因指出鉴定机构涉嫌用照片进行鉴定DNA一事，被恶意投诉。甚至案外人徐昕、肖之娥律师也被投诉。后刘章、曾薪燚、黄佳徳律师加入，再经两次庭审后，两名被告人相继获得自由。2022年4月27日，法院裁定准许检察院撤诉，成为新司法解释出台后第一批获得无罪的案件之一。
武汉远成共创科技有限公司本是一家经营化工原料贸易的行业龙头式民营企业，但2019年7月5日，湖南慈利县下辖派出所将公司正常经营的化工原料4-甲基哌嗪枸橼酸盐错误地认定为西地那非，进而认定为原料药，以涉嫌非法经营跨省查封公司账号，羁押公司员工，并串联多地公安围剿企业。2019年7月24日，湖北黄石公安扣押公司服务器和电脑，抓捕公司某员工；7月29日，河南睢县公安以涉嫌非法经营羁押公司员工张某。后媒体报道了警察录音“办案就是为了搞钱”，轰动全网。该案是典型的跨地域趋利性执法，一个派出所民警就能搞垮一家大公司，导致其停产停业，公司员工全部失业，约2.7亿元库存货物过期报废。
徐昕、许俊平、马耀东等律师2020年8月接受委托后，立即与慈利、张家界、湖南省法院、检察院、政法委、信访办等单位进行沟通，提交法律意见：慈利无管辖权；4-甲基哌嗪枸橼酸盐是化工原料，并不是药品，4-甲基哌嗪枸橼酸盐和西地那非，从名称、HS编码、化学结构、性质上都有本质的区别；武汉远成公司持续经营近20年，涉案产品已经营多年。要求慈利法院将案件退回慈利检察院。
2021年3月23日，慈利县法院裁定，认定对远成公司涉嫌非法经营案没有管辖权，将案件退回慈利县检察院。但一年多来，辩护人反复与湖南省三级检察院沟通，慈利县检察院仍拒不作出不起诉决定。
与此同时，经郑晓静、杨永伟律师的努力，远成案系列案件取得突破。睢县法院将案件退回检察院后，2022年3月31日，睢县检察院经依法审查，作出对张某不起诉决定。
本案彰显了管辖权异议和程序辩护的重要性。辩护人提出慈利县、睢县与指控犯罪没有任何连接点，当地公检法对案件没有管辖权，并促成了法院依法将案件退回检察院。睢县检察院的不起诉决定是一个开始。
不久，慈利县检察院将案件退回公安局，公安局将案件甩给工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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