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丁孝贤案如何取得阶段性胜利？

何智娟：我是徐昕老师团队的何智娟律师，今天来汇报一下锦州案。目前案件二审发回重审。我们二审开庭的前一天，同案人已维持原判，这种情况下发回重审，是阶段性成功，为后续无罪、妥善解决创造空间。

■ 何智娟律师
图片来源：正义联接

我先简单说一下锦州案的案情，我的当事人丁某在锦州黑山开了家物业公司，在经营过程中跟业主发生了矛盾。于是检察院以故意伤害罪指控他在电梯里殴打业主，又以寻衅滋事和保险诈骗罪，指控他指使手底下的物业经理找人驾车撞业主以及殴打业主。一审没有认定电梯殴打事件的故意伤害，以寻衅滋事和保险诈骗罪判处7 年有期徒刑，检察院对没有认定的故意伤害罪提起抗诉。

案情不复杂，但案件背后压力巨大。丁某当庭表示，其和黑山刑侦队长董某某、黑山原公安局副局长翟某某有仇，案件起源于报复陷害；一审公诉人李某某的妻子是其儿子的下属、一审审判长张某某是当地副院长，和董某某关系很好。

我们是在二审阶段介入的，锦州这个地方跟我们团队还是有点渊源。三年前，徐昕老师曾用20天从锦州的北镇解救民营企业家谢启良，成为北镇佳话，家属便是了解到该案而找来的。徐老师指派我带着实习律师邵晨阳办理，争取到市检不支持抗诉、中院决定二审开庭审理后，曾薪燚律师带着实习律师李二权加入。

办好委托手续的第一时间，我们就赶到锦州阅卷，与市检沟通要求不支持黑山县检察院的抗诉。承办检察官非常温和，耐心听取律师意见，并坦诚表达自己对案件的一些想法。当时我就在心里想，这个案子有救。因为打官司要靠运气，而遇到好的检察官、法官和领导，是运气中最重要的因素。

阅卷后，我们迅速研究，并根据发现的问题制定辩护策略，尤其是针对证据和程序上发现的关键问题及时开展庭外辩护。如证据上，本案指控丁某指使杨某驾车撞车及殴打他人，但只有杨某前后不一的供述，无其他任何客观证据，且杨某提出侦查阶段受到严重的刑讯逼供，当庭翻供，否认受丁某指使。刚好一审有庭审直播，所以家属把庭审中对应这一关键问题的内容，及时整理发布出来。

程序上的问题也多，比较明显的是违法分案问题。丁案杨案本属一案，审查起诉阶段违法分案，一审时因「分案根本无法查明案件事实」而合并审理，却又分案判决，分别上诉，杨案在悄无声息中已经维持。针对这些问题，我们形成详细的法律文书，与法官检察官沟通，家属也多方面渠道向上反映，经过一段时间的争取之后，成功引起政法整顿小组的关注，争取到了二审开庭审理的机会。这次庭审，成为了案件的一个转折点。

2021年6月10日第一次开庭前，徐老师安排曾薪燚律师加入，增加辩护力量。我跟曾律师一起合作了好几个案子，都挺顺利，合作得也很愉快。

开庭当天，在法官还没到庭之前，我就把检察官叫出去，再跟他沟通一下，但得到的一个信息是：这个案子同案的杨某已经维持原判了，这个庭只要开完了的话，结果基本上是确定的。他这个提醒真的是太重要了，我们得以及时调整庭审策略，为案件争取机会。

因为我们已经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开庭时又将庭前准备的并案审理申请，临机应变，变成对法院违法分案，草草维持他案的控告。开了几个小时，把案件的所有情况暴露出来之后，看得出来合议庭显得有些为难，我当时一看有机会了，这个时候确实反应也比较快，我就以当事人身体不舒服为由跟法官商量能不能先休庭。

法官本来也是想借着这个台阶下，但当跟当事人确认身体是否无法坚持时。当事人竟说能够坚持，希望开完。他可能以为我们开庭的效果很好，开完了之后就能被放出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我还是继续跟法官沟通要求休庭，法官折衷处理就说先暂时休息一会，再接着开。

休庭期间我又赶紧去跟法官沟通，当时法官跟我说，你看你的当事人，他自己要求坚持开完。我说您让我去跟他沟通一下，他可能是担心因为身体原因休庭，会给法官造成不好的印象，然后法官就给了一次机会，让我跟当事人沟通。当时法官就站在我身后，我只能一边劝当事人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法庭会慎重考虑的，一边对着他眨了下眼晴。这时他这才反应过来要求休庭，然后庭就休下了。

休庭，就争取到了机会，最终也迎来了转机。这个期间我们继续开展庭外辩护工作，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继续与检察官保持沟通。期间，检察院根据我们提出的大量调取证据申请，要求公安补充侦查，但最终没有补充上来有效证据。终于在第二次开庭前，检察官明确表示，案件证据存在问题，他们会建议发回重审。

2021年9月30日，出庭检察员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当庭建议发回重审；2021年10月14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准许检察院撤回抗诉，并撤销原判发回重审。

这个案子在同案犯已经被二审维持原判的情况下能够发回，运气确实占了很大的因素。当然前提是案件本身存在硬伤，律师的认真负责及时，发现问题，充分暴露问题，同时与办案人员良性沟通也很重要。还有就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可能也起到了ー些作用。

赵琮：我是赵琮，山东人，目前在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执业。

我本科毕业于东北林业大学机电工程学院，硕士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硕士学院。硕士毕业在北京做了两年民商事律师，后来又前往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攻读JD，2019年回国后从事刑辩律师业务至今。虽然我已经有六七年的律师工龄，但在刑辩领域还是一个需要向大家学习的新人。

其实，我很早就与各位老师认识了。

2014年，袭祥栋律师刚出道时，我就有幸与他结识。那时我在周泽老师的律所实习，周老师正在办理一个案件的二审。十五天的时间里，我白天在法庭旁听学习庭审，晚上和各位老师在河畔散步聊天，可以说是人生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在我第一次接触到刑辩律师行业的那段时光里，有两个令人难忘的片段。

第一个片段是，大家吃午饭，一位老师刚会见了当事人，一脸沉重，说这顿饭吃不下去。我们问为什么，他说刚才会见的时候，当事人拿出了一包纸，里面是他自己的排泄物。当事人打开纸包，当场就吃了。他说，自己现在过得比吃屎还不如。

第二个片段是，我们在河边散步，一位老师突然接到办案公安的电话，说你们不是一直控告我吗？我要和你们聊聊。老师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电话那头就开始威胁，我知道你们住在XX酒店的XX房间，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位老师对我说，小赵，你知道我们刑辩律师最大的风险是什么吗？是不知道你要面对的对手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但没办法，你只能勇往无前。当然，案子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欣慰的。

我记得以前有份杂志对死磕律师做了专题报道，采访了三位律师。我最有印象的是，报道为了揭示死磕律师工作中最真实生动的一面，于是打开了三位律师的行李包，把里面的物品一件件摆放整齐，拍摄给读者看。

其中w老师的包里有本《谈景美军法看守所》，是他那时随身携带、翻阅的一本书。这本书现在在我这，现在我把这本书摆在书架显眼的位置，每当我看到这本书，就能想起那段对我影响至今的德令哈经历。

其实我从回国到现在，满打满算两年多，谈论自己的执业经历显得有些班门弄斧。但我比较幸运，参与了几个大案，比如芜湖谢留卿案、深圳张伟案、新疆百商案、湖北襄大案等等。在这些辩护人众多的案件中，我着实经历了、学到了不少。

各位老师一向对我比较抬爱，很多案件都是各位老师介绍我加入学习的。我们一起聊天，聊天南海北、中西方政治经济文化，谈了很多。w老师经常对我说，年轻律师不要一味追求财富金钱，不要急功近利。财富是一个人对社会贡献的回馈，你为社会作出贡献，财富自然而然就会流向你。他说，你们要多向王飞律师学习，多办理公益案件，多为百姓伸冤，多为社会创造价值。

我这一年出差，包里一直放着一本老子的《道德经》，没事拿起来翻翻，常读常新。有一天我翻着翻着，突然悟出了四个字：无我、利他。这不就是老子一再强调的道吗？w老师说的，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年轻律师，或者扩大到律师群体，不要老想着自己能挣多少钱，而要多想想自己怎么能为当事人创造更多的价值。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道。大道至简，无我利他，就这么简单。在参与这些大案的过程中，我在众多师友身上看到了正道的影子。

比如袭祥栋，大家对他公认的评价是能钻研、肯钻研。据说他能抱着卷宗，在书房里关上几天，门也不出，只吃泡面，要把案子研究梳理得明明白白。他还有一个外号叫行走的法条，顾名思义，没有人比袭哥更熟悉法条了。

比如刘金滨律师，我有幸和刘老师共同参与了很多案子，有人称他的辩护风格是蟒蛇式辩护，意思是锲而不舍，一点一点把敌人缠死。我们一起参与的广东某案，法官蛮横，一再拒绝律师见面沟通的要求。刘律师单枪匹马赶到广东，大家都不看好他，但他就是见到了法官，并且沟通了很长时间，破冰打开了局面。当我看到消息，敬佩之情在心中油然升起。不管最后案件结果如何，刘律师的精神确实令人佩服。

刘律师拉我共同代理的另一个广东的二审案件，我们在中山的一个小镇上待了一星期，一遍又一遍地改法律文件，改得我都快崩溃了。

当时我刚回国不久，自诩掌握了西方学术写作规范的精髓，但写出来的东西，在刘律师那里就是通不过，要一遍一遍修改。当时我说，刘律师你比西方的博导还严格啊。刘律师说，像你这样的年轻律师，刚入行时一定要严格要求。如果刚入行就养成了坏习惯，之后难以改正，人也就废了。

我当时特别感谢刘律师。我们代理的是黑社会案件的第三被告，也写了长达76页的法律意见，完全是按照论文规范写的，是我比较得意的一份文书。

另一个学习的榜样是李仲伟律师。不知大家有没有看过一部美剧，叫《风骚律师》。里面的主角Saul Goodman，是一个美国律师，他的风格就是为了当事人的权益，不惜一切代价，天塌下来也不管。在我看来，李仲伟律师身上也有这样的执业精神，值得我们年轻律师学习效仿。

徐老师曾说过，如果没有仲伟律师，很多案子根本不可能有好的结果，很可能组织不起来。我认为这个评价非常客观，这也是很多案子都有仲伟律师参与的原因。我有时候复盘反思，常问自己：我在这个案子里是不可或缺的么？能做到像仲伟律师那样吗？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值得我辈学习的律师还有很多，比如我有幸合作过的王兴律师、张磊律师、王飞律师、燕薪律师、冯延强律师等等等。有机会，我再与大家分享。

最后想要给大家汇报一下我的读书情况。

我最近在第二遍读马伯庸的《显微镜下的大明》。大家不要因为作者是马伯庸，就把这本书当作没有营养的流行小说。这是一本历史纪实，讲述的是六个深藏于故纸堆中的，明代基层政治事件。

比如，第二个案件写的是婺源龙脉保卫战，反映了一个县级官员，是如何在重大议题上平衡一县之利害的。

第三个案件是歙县一桩民间庙产争夺案。诉讼双方在这场绵延八年的官司中各展所长，用尽心思，在嘉靖年间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法律大戏。

第五个案件是彭县小吏舞弊案，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官司，却引来了官府无数贪婪蚊虫的叮咬。胥吏之恶，在这个案件中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显微镜下的大明》这本书讲的是明朝百姓的官司诉讼，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都有。你会发现，无论换了多少个朝代，懒政和腐败还是猛于虎，把人生吞活剥，看得人毛骨悚然。你边看边会觉得，老祖宗的东西，不管好坏，果然全都打包传下来了。

我今天分享到这里，谢谢各位老师。

胡长朋：各位师友好，我是胡长朋，我目前在郑州执业，非常感谢给了我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很高兴能和大家做一个分享。

我喜欢买书，也是在买书的过程中，慢慢地开始喜欢读书。最初买书是看这本书的包装别致，就去买。这一类书主要是甲骨文出版的，甲骨文这几年出版的好多书都是特装书，书面设计及纸张方面，要比一般书精致得多。

另外甲骨文出版这些书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写作角度的不同，是从外国人的视角解读一些中国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买的甲骨文第一本书，是美国人裴士锋写的《天国之秋》。这本书吸引我的，第一是它的封面设计，当年好像获得了设计奖。另外一个就是它跳出了中国，从世界的角度，来解读太平天国的运动，给了我全新的视角。

此外，也讲到了清朝内部对这场运动的看法，以及曾国藩和李鸿章之间的关系、湘军如何兴起等内容。这本书引用了许多当时国外的报道，以及在中国传教的传教士日记或者一些类似的记录。看完这本书以后，能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因为立场和角度的不同，看到的情景也会不同。

在这本书里面，士兵和传教士看到的是战争的残酷性，因为这场运动直接或者间接使几千万人丧失了生命；而另外一些政客，他们看到却是能从这场运动中获得什么样的利益。

通过这本书，我开始有了想全面了解太平天国运动的渴望。

后来我又买了一本史景迁写的《太平天国》。目前只看了一部分，这本书换了角度，从洪秀全如何创立、发展拜上帝教这个角度来讲述太平天国运动。这两本书让我有了全新的视角，对太平天国运动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办理案件中，我有时候看到这些非常优秀的律师，会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分析案件，找到案件的问题，最后解决问题。我非常想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全新的角度，这两本书就给我以启发。

我也买了一些其他类型的书，比如理想国出版社的书，基本上我全部都买了。我最近看了一本书，叫《档案——一部个人史》，这本书是一个英国人，根据自己在东德的真实经历写的。当时东德对所有可疑的人都要进行秘密监控，每一个监控的人都有一个代号，而且现在这些资料它还保存着。每个人都可以凭自己的身份去查询，当时有没有受到监控。

书的作者在两德统一以后，看到了自己被监控的资料，发现监控他的人有饭店的老板，有他的朋友，甚至还有他的老师，还有他认为德高望重的教授。通过这本书，了解到当时西德国内的一些情况，也了解到在大时代背景下，每个人由于各自的立场不同，对相同的事件可能会做出不同的判断，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记忆。

我买的第三类书主要来自朋友或者是律师同行的介绍。

像之前我看到刘长和赵森律师在看《杨奎松著作集——革命》、毛海建的《天朝的崩溃》等书，还有前一段塔利班引起热议，就买了一本刘哲的《阿富汗访古行记》，还有任星辉律师翻译的《间谍，施虐狂和巫师》看过后也是非常不错的。

以上是我从买书到看书的这么一个简单的经历。当初想买书和看书，主要是因为自己的性格有时候会比较急，所以想可能读书会使自己慢下来，也想通过这种读书的方式，让自己能够专心持久地做一件事。

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这两年非常荣幸地在执业的初期，和许多优秀的律师一起合作案件。在合作案件的过程中，发现他们不但专业水平高，其他知识储备也非常强。感觉像自己这样的半路出家，又不是名校毕业的，而且还是刚入行的律师，需要向他们学习。

想和优秀律师减少差距，除了多观摩学习庭审外，也只能通过多读书，加强自己对专业知识和对其他知识的了解。这个过程会非常慢，也会非常累，但我知道这是一个值得去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增加自己竞争力的方式。

通过这几年的慢慢的锻炼，我现在也逐渐慢慢地愿意去主动读书，也体会到了读书给自己带来的益处。那么下一步，就是怎么把所看的书融化成自己的知识，再变成文字运用到具体的工作中。

朱学东老师有句话说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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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星辉：谢谢胡律师。胡律师刚才分享的，非常重要的内容是，阅读带来的视野改变；另外就是偶尔碰到一本书，如何又扩展到专题阅读，到最后如何去调节自己的状态等。这其实对我们刑辩律师来讲，非常重要。下面有请赵琮律师做一个简单的点评。

赵琮：我首先用一句名言作为回应，毛姆曾经说过，「书籍是人类最小的避难所」。你只要打开一部书，就可以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然后我讲一讲怎么开始读书。首先我不建议大家，一上来就读孔飞力，读史景迁，读大部头。我也是一个太平天国迷，史景迁的《太平天国》这本名著我至今还没有读过，但我读过《天国之秋》，概括来说，就是洋人在太平天国运动中的作用，既没有西方人认为的那么至关重要，也没有中国人认为的那么可有可无。

如果有其他人对太平天国比较感兴趣的话，我建议大家从复旦大学教授潘旭澜的一本书，叫《太平杂说》。这本书里是一些字数不长的小文章，读起来比较简单，比较轻松有趣，但是也可以从侧面反映一个真实的，不在一种强势历史观之下的太平天国，你会发现它原来的面貌。

最后针对胡律师刚才那个问题，怎么把读书化为实践，我说一下我的看法。

《论语》大家都读过，第一句话是什么？是「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我就问我的爱人或者朋友，说学而时习之的这个习是什么意思？大家说是温习。其实并不是，习是实践的意思。学而时习之的意思是，你学到了就去用，这样你才不亦乐乎，你才能感觉到那种快乐。

最后用道德经里的一句话来分享一下我的感悟，叫：

伍雷：我想前边几位律师都是我们应当推荐的律师，我感觉到大家的精神状态都特别好，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但是我想推荐的律师永远是下一位。我希望大家能够在每周五之前，主动来报名。我非常希望看到大家能够积极踊跃地通过这个平台交流，来相互的推销。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要不然我们这些年龄大一些的律师，被拍到沙滩上就完蛋了。

第二个，我有一个具体的事情，非常想请大家讨论、参与。我最近想筹备一个写信小组，有兴趣的律师，我们成立一个群，如果发现某个地方有非常不公正的事情，我们就给检委会、审委会写信。

譬如说某中级人民法院，我们哪一天在微博上发现，它在哪个案件当中严重剥夺了辩护人的权利，不调取哪个证据，我们就两个人签名，给中级人民法院审委会成员和市政法委的领导，给他们邮寄信件。写信小组的主要目的不是关注自己的案件，而是通过写信方式来支持同行，大家可以形成相互支持的局面。

我们这种写信，要公开地写，一般是两人或者最多三人。写了之后寄出去，寄信我可以负责。

比如说某个地方的看守所会见，严重违法，律师排队三个小时都得不到会见，早晨4点多开始排队得不到会见。那我们就给看守所，给省公安厅、公安部，我们有两个律师，或者一个律师也可以，给他写信。

我会组建这么一个专门写信的律师兴趣小组，我希望大家能够参与。平常的信我自己可以起草好，无非签上名，我们寄出去。谁有兴趣可以和我联系，非常感谢大家。